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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狞笑,胯下起伏得更猛,掐我脖子的手丝毫没有减轻,“告诉我,他留在你嘴里了吗?”
我从前是不敢骗祖宗的,但现在我必须骗他,我说没有,都在胸口。
他停了两秒,趴在我背上急促喘息着,那并非情欲,而是怒火 , 又不完全对我,更像对他自己。
的确 , 他如果恨我,厌我 , 他不会再碰我。
他发泄的是他胸腔的压抑 , 是他来晚了,是他被张世豪夺去的尊严。
他面庞埋入我发间,不再那么用力 , 我膝盖跪麻了,腰被揉得失了知觉 , 他终于结束抽离。
祖宗什么都不再说 , 平静得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噩梦,他把西装穿在我身上 , 检查着狼狈的身体,张世豪并未留下痕迹 , 底下也是干涩的 , 没有做过的粘腻 , 他戾气缓缓驱散 , 当他为我系到胸口位置时 , 我忍不住问,“良州 , 你是不是真的用我换了北码头。”
他穿纽扣的手一顿,没有回答 , 我光溜溜套在大衣内,寒风不断往钻入 , 我冻得嘴唇发紫,祖宗命令司机开暖风,吹了好一会儿,我手脚还是冷冰冰的 , 他干脆抱住我,用体温给我取暖。
我哑着嗓子说,“你给我一个答案,是或者不是,我不要你不理我。”
我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,很烫,很意外。
祖宗搂着我的臂弯用力收紧,他语气坚定又隐约回避着,“我不会让超出我掌控的可能发生。”
司机也在前面说 , “程小姐,沈检察长马不停蹄去码头,又风风火火赶去张世豪的住处,他对您很在意。他这个位置,要做的事太多了。”
我目光呆滞,在祖宗怀里仰起头,我贪婪而痴迷望着他,这样的感情,似乎很久之前,就在我的血肉里生根发芽,遍地开花 , 他从最初只是我的金主,变成我的依靠 , 我的动摇,我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, 他不在的那些晚上 , 我疼得发慌,要抽很多支烟,才能麻木自己入睡。
圈子里的女人 , 有美好的肉体,有漂亮的脸蛋 , 有大把的青春 , 有不顾廉耻的勇气,唯独没有心 , 动一分情,胜过钢刀刮一寸骨 , 爱一个人 , 相当于凌迟。
我正在迈入凌迟的深渊 , 他却一点点揭开不纯粹的面具。
我舔掉嘴唇的一滴泪 , 我知道祖宗和自己较劲 , 他气愤到险些不计后果杀了张世豪,从他狠狠掐住我脖子 , 癫狂而挣扎的眼神,他迫不及待验证我的清白 , 他在乎我的忠贞,我明白他比任何时候都无力。
如果他没有丢下我 , 让我寸步不离跟着他,这一晚的所有荒唐,都不会发生。
回到别墅,祖宗抱我上楼 , 我被他放在床中央,二力跟了进来,远远站着,等我盖好被子他才说,“州哥,张世豪比谁都清楚,北码头他保不住,他的赌场在东三省遍体开花,他这么狂 , 不拿点东西出来,再大的胃口也消化不了。只不过是您提前了一步。”
二力很兴奋,北码头重回手上,加上原有的南码头,几乎掌握了半个哈尔滨港,从乔四之后,再没有过的垄断盛世。
不过他很快发现祖宗的异常,并不怎么喜悦,他试探问是不是有什么差错。
祖宗坐回沙发,意料之中没否认,他两手交握 , 抵在唇下,“他绝不会料到我要突袭还把机会留给我。他另有目的 , 消失的那艘船,船上的货物 , 就是他将计就计的最好证明。”
二力瞧了一眼床上的我 , “他不是因为…”二力有点难以启齿,他清了清嗓子,“您不是把嫂子留下诱他上钩吗?”
祖宗冷笑,“可能吗。他张世豪会被女人耽误正事?你以为程霖真诱惑得了他?”
二力琢磨了下 , 也觉得不可能,张世豪如果这么轻易就掉进女人的陷阱 , 道上看他不顺眼的那么多 , 早把他整垮了。
“他到底盘算什么,地盘都撂了 , 一艘船还他妈找不痛快,您连程小姐都搭进去了…”
二力话音未落,祖宗猛地抬头看向他 , “我没想把程霖给他 , 他倒是够阴敢碰。”
二力被他凶恶凉薄的目光惊住 , 忘了要说什么。
祖宗单手解纽扣 , 可不知怎么了 , 就是解不开,他失了耐性 , 一把扯断,“这事不准在她面前提起 , 盯紧张世豪,他有后手。”
二力离开后 , 祖宗又独自坐了许久,他很沉默,很安静,房间里丝毫声响都没有。
他不知坐了多久 , 终于起身,朝门口走了几步,又停下,回头看着我,意味深长的看着,朦胧黯淡的灯光隐去了我颤抖的眼皮,和紧张握拳的手,他发现不了,发现不了我多么害怕失去他。
因为我不能说。
这个暴躁毒辣 , 高高在上,偶尔肯给我温柔的的男人,我已经离不开他。
祖宗靠近,宽厚的大掌落在我脸